第328章 梦想破灭韩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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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认为有道理，更何况这本来就是袁绍和荀湛制定的计划之一，而麴义的出现，则不过是加速了其中的过程。
随即袁绍当场让人备好纸墨，修书一封，送给公孙瓒。
而没过几天，公孙瓒果然按耐不住，应邀出兵。
邺城，州牧府邸。
韩馥正是忧心忡忡之际，忽然手下门房来报：“老爷，名士荀湛求见。”
“快快有请！”
韩馥正愁得没办法，一听说荀湛来了，当即急不可耐想向他求助。
两人主客分座，韩馥满脸焦虑地问道：“麴义桀骜不驯，公孙瓒来势汹汹，如今邺城危若累卵，大厦将倾，先生可有解围之策教我？”
韩馥还不知道，眼前他所倚重的颍川老乡，已经暗中依附袁绍，将他卖了个干干净净。
本就是袁绍派来的说客，荀湛淡然一笑，随即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对韩馥说道：“公孙瓒统率燕、代两地的军队乘胜南下，各郡纷纷响应，军锋锐不可当。袁绍又率军向东移动，意图不可估量，邺城已是死地，连我都替大人你感到担忧啊。”
韩馥心中本就恐慌，一听这话，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既然这样，那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荀谌知道韩馥心态已崩，当即抛出一连串问题，给他来了一个连消带打。
“大人，您自己判断一下，宽厚仁义，能为天下豪杰所归附，比得上袁绍吗？”
韩馥摇头：“比不上。”
“临危不乱，遇事果断，智勇过人，您可比得上袁绍？”
韩馥虽然不服，但也有自知之明，继续摇头：“比不上。”
“数世以来，广布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论及家世背景，您可比袁绍否？”
韩馥还是叹气，第三次摇头：“比不上。”
到了这种时候，一连串的问题早就让韩馥心防瓦解，就算他知道荀湛投靠了袁绍，也无可奈何。
因为哪怕是韩馥自己，都知道眼下投靠袁绍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荀谌捻须而笑：“袁绍是这一时代的人中豪杰，大人以三方面都不如他的条件，却又长期在他之上，他必然不会屈居大人之下。冀州是天下第一大州，袁绍若是与公孙瓒合力夺取冀州，大人你身为冀州牧，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啊。”
小儿持金于市，怎么可能不被人觊觎谋夺？
韩馥听完荀湛的分析，手足冰凉，他终于认清了事实。
当初董卓封赏他为冀州牧，当初他雄心壮志参与讨董，想要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大事业。
毕竟人活着，总该是要有梦想的。
可惜，有的人梦想实现了，而有的人，美梦破灭，不得不清醒过来，面对残酷的事实。
韩馥知道，自己继续当冀州牧，就只有死路一条，无论对冀州怀有野心的公孙瓒还是袁绍，都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韩馥心情复杂地看向荀湛：“友若，你若是还当我是朋友，就给我指一条明路。”
现在，韩馥没了野心，只想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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