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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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言难免受了惊吓，下意识就想去推开他，却在抬头后看清了他的脸。</p>
过分白皙的肌肤，深邃的轮廓，漆黑的眼眸。</p>
“诺斯维亚？”</p>
鹿言压低了声音，一边小小地挣扎，一边皱起眉，问：“你在做什么？”</p>
他从来没这样过，在诺尔顿家生长了那么多年，他早就将礼教都刻进了骨子里，连面对虚伪贪婪的合作人时，也始终保持着平和的微笑。</p>
对他来说，被别人窥探到情绪，就是走向失败的开始。</p>
可这样的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大晚上的对她做这种事？</p>
下一秒，随着他俯身靠近，鹿言得到了答案。</p>
——诺斯维亚身上都是酒味，像白葡萄酒，但又夹杂着白兰地和伏特加的气味。</p>
鹿言不由得瞪大眼睛，抬手去拍了拍他的脸。</p>
“你到底喝了多少？伏特加？你疯了吗？”</p>
而被她拍着脸颊的人却只是一言不发地，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就这样贴在脸上。</p>
鹿言怔了怔，一时间忘了做出反应。</p>
比她高出了许多的男人俯着身，与她的距离近得快要贴住呼吸，鹿言忘了躲开，他却也停了下来。</p>
随后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的眼睛。</p>
直到离得这样近了，鹿言才发现，他眼中的暗光是涣散的，没了往日的清醒与冷漠。</p>
他还抓着她的手指，两只手掌贴在一起的温度，暖不了他冰冷的体温。</p>
“诺斯维亚？”</p>
鹿言小声试探了一下，最后终于确定，他喝醉了，可能连她说什么都听不到。</p>
这可有点棘手。</p>
鹿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他清醒一点，更不知道他这个状态下会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p>
——毕竟这人刚刚还当着所有镜头和嘉宾的面，上台讲了一个很冷的老笑话。</p>
鹿言发现，今天之内见到的诺斯维亚，比过去那些年加起来还要复杂。</p>
以前的他最多只是规矩多，心思深，做什么都不让她知道，但又是诺尔顿家最可靠的支柱。</p>
而现在，鹿言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发现原来他也有这么多“不优雅”的一面。</p>
眼神有些涣散的男人忽然松开了她的手，鹿言正要松一口气，就被他捧起了下巴，被迫仰头面向他。</p>
她愣了下，想说什么，却听见他呢喃了一句母语，声音太低了听不清。</p>
“你说什么？”鹿言也用挪国语问他。</p>
诺斯维亚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贴近了她的耳畔，呼吸几乎打到了她的脖颈上，而他的另一只手将她圈进了怀里，与他再无间隙。</p>
这一次，鹿言听清了他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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