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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浔始终沉默着,直到这时,忽然有了动作。他单手捏住书燃的脸颊,神色中有种浮于表面的凶狠,一触即溃似的,哑声说:“你喝醉了,对吧?只有喝醉,你才会对我说好听话,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哄?”“是喝了酒,”书燃有些喘不过气,眼睛看着他,一瞬不瞬的,“但是,没有醉。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这些话,早该说给你听的,我一直缺了点勇气,瞻前顾后,是我不好。”书燃没有低头,同他对视着,手指却滑下去,先到他手心里,轻轻碰了碰,又到他手腕那儿,将腕表推移开。她终于摸到——那道疤,又长又深,碎玻璃割出来的。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世界上再也没有周砚浔。书燃眼睛猛地一湿,心口尖锐的痛,整个人像脱了水,虚得厉害,可情绪又堵在那儿,一面紧绷,一面又无力。特别难受。也终于明白谈斯宁形容的那种状态——一直哭,一直哭,越想越怕,怕到发抖。“是我不好,”书燃眼眶里蓄满了泪,她咬着唇,断断续续的话音和哽咽,“不是你把厄运带给我……是我把委屈带给你……”“我明明最舍不得你受委屈,却偏偏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话音落地的那瞬,周砚浔忽然低头,斜着靠过来,不容拒绝地吻,落在书燃唇上,揉得她发痛,又痛又热。书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泪水还坠在睫毛上,模糊着视线。她下意识地环起手臂,揽住周砚浔的脖颈,接着,她腰间一重,身形猛地一提,周砚浔将她抱起来,放在盥洗台上。随着那个动作,吻一下子变好深,深到呼吸全都碎了,书燃不由地张开嘴巴,吞咽了记。绾发的夹子掉下去,长发散在她背上,贴着皮肤,软而痒,触感磨人。她胸口起伏得厉害,身段也软,周砚浔故意的,往深了去吻,书燃很乖,仰头承受着,纵容他的一切进犯,也喜欢着他的进犯。周砚浔掌心很热,书燃的后颈被他握住,耳边是他沉沉的呼吸,又重又烫。酒精让她情绪迸发得尤为激烈,渴望着,想得到。只是被他吻着,远远不够,不能只是这样。想等到更多。门板突然被敲响,有人在外头不停地捶门,撒酒疯,时哭时笑。周砚浔在这时停下来,他低着头,额前碎发垂落,衬得瞳仁极黑,颜色深如海渊,沉沉的,望不到底。他看着她,缓缓呼吸着,好像压抑着某种情绪,低声问:“你爱我吗?”书燃喝了酒,但眼睛是清澈的,里面映着周砚浔的影子,她下意识地点头,用力点头。不等她开口说话,周砚浔再度贴过来,贴在她耳边,声音又哑又清晰——“只要你爱我,我就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去死。”无须太多承诺,只要她说一句爱他,就可以拿走他拥有的一切。*虞亦的轰趴尚未结束,书燃就被周砚浔带走了,他的车停在小区的地库,很偏的位置,光线特别暗。书燃拉着他,去车厢的后排,相对狭小的空间,不开灯,空气很燥。她坐在他腿上,位置略高,额头抵着他。这一晚,他们第二次接吻,不像先前那样烈,但依旧很深,缓慢辗转。书燃的腰被他握着,握得很紧,抹胸式的上衣底下,内衬的那一件,搭扣是他解的,柔软的一抹弧度,落在他手心里。好像连心跳也一并落在他手里,乱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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