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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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笑，也不去在意，反正这人不管是谁，现在已经疯了。\n他们不断逗枫林玉说话，但他只是嘿嘿的笑着，眼睛里仿佛有一层膜，挡住了他的目光，显得晦暗无光了无生气。\n从此后，枫林玉就在这马戏团住下了。\n人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叫他疯子。\n他也从来都不说话，白天就坐在马戏团的棚子里，看着他们表演，然后傻傻的笑着；晚上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哭，别人被他吵的没办法，就把他关在装猴子的笼子里。\n因为多了他一个人吃饭，很多人开始有了意见，便不给他好脸色看，常常找机会捉弄他。只有那少女玲珑，还常常护着他，给他吃的。\n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枫林玉身上的咬伤已经结疤恢复，神志却还是不清，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无法再穿，哈老爹给了他一领破旧的袍子，上面打满了补丁。\n他就穿着这袍子委顿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们翻跟头打把式。\n这一日，玲珑给他洗头发，擦干净他的脸孔，禁不住啧啧称赞道：“长的真好看！”\n马戏团的人们也都围上来，到今日，枫林玉身体稍稍恢复过来，脸上才有了血色，英俊的面貌并不会因为身穿破衣而有所改变。
\n哈老爹看着枫林玉，心里忽然一动。\n晚上，他和几个人商议，要用枫林玉制作一个“人猴”。\n“反正他也是个疯子，什么也不知道！”哈老爹这样说着。\n大家又都点头表示同意——人猴这东西很受民众喜欢，一般是挑一个小孩子养在一个狭小的木桶里，不让他长大，然后用特制的药水擦拭皮肤，长出毛发，看上去就像猴子一样，但却比猴子聪明，因为毕竟是人，是有智慧的，什么都会做。\n一般，一个马戏团里有一个人猴就可以保证整个团的温饱了，好一点的还有盈利。但这也是极其残忍的一种行为，是违反枫叶之都的“民权保护法”的。\n一个马戏团成员不禁质疑道：“疯子都这么大了，再制作成人猴恐怕很困难！”\n“不妨，只要把药水擦上去，长出毛发就可以，虽然不像猴子，但也很新鲜！”哈老爹这样说道，干笑了几声。\n“我不同意！”玲珑忽然冲进房间，大声说道：“他也是人，怎么能这样对他！”\n周围人一片静默，哈老爹说道：“我们养不起他，总不能让他吃闲饭吧！”\n“那也不行！”玲珑的笑脸涨成血红色，有些激动的说道。\n“他只是一个疯子！”哈老爹有些发怒，“我们自己人都吃不上饭了，要不明天就把他扔下！”\n玲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于还是闭上了嘴。\n她跑出戏棚，向场地外面奔去，在小河边找到了枫林玉。\n半月前他们就出来了，准备向北面发展，如今，眼前的这条河正是万丈河，过了万丈河，就到了北方了。\n“疯子，你就要变成猴子了，你知道吗？”玲珑看着枫林玉说道。\n枫林玉嘿嘿笑了两声，他似乎知道玲珑在同他说什么。\n夜晚下的万丈河，水面上黑沉沉，有一两艘渔民的竹筏在远方渐去渐远。微风吹来，拂过两人的面孔，凉凉的。\n玲珑坐在枫林玉身边，脱下鞋子，用娇秀的小脚踢着水面，沉默了好一会儿，幽幽的说道：“不过，这样对你也好，如果你不做猴子的话，他们扔下你，你可能就要饿死了！”\n枫林玉再次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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