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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兄弟，我原是这个意思。“李纨见贾珩爽快答应下来，目中带着几分喜色，邀请道：“珩兄弟，只顾说话了，先用饭吧。”
李纨似被挑起了伤心事，又提起酒壶，给自己斟着一杯，面色愁闷地喝了一口，酒入喉中，愁上眉头，芳心苦涩。
甄雪道：“是永宁伯的夫人秦氏，王爷先前说过，甄贾两家原是累世世交，应该亲近一些，加上秦氏喜欢歆歆，所以就让歆歆认了个干娘，此事，永宁伯也同意了。”
李纨被那温煦含笑的目光看得心头有些不自在，轻轻垂下眸子，端起酒盅，粉唇贴在酒盅上抿了一口，说道：“是想写两封书信，想着劳烦珩兄弟送过去。”
贾珩放下酒盅，问道：“珠嫂子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李纨听着对面少年不同往日的温言软语，轻声道：“多谢珩兄弟了。”
贾珩道：“那珠大嫂先忍着点儿，坐下歇着罢。”
李纨闻言，秀雅如兰的脸蛋儿微微怔了下，心头五味杂陈，迎着少年温煦的目光，眸光低垂，想要隔着裙装揉着小腿，又觉得这动作实在不雅，低声道：“珩兄弟的话，我记下了。”
贾珩倒是没有顺势并排坐在榻上，而是落座在绣墩上，看向脸颊红扑扑，额头覆着密集汗珠的李纨，犹豫了下，从袖笼中取出一方手帕，递将过去，说道：“珠大嫂，擦擦脸上的汗罢。”
“婆婆。”甄雪唤了一声。
那瓶药酒还是咸宁送给他的，想来宫里的东西效果不错，说着，看向素云，道：“去书房那边儿，问晴雯要着。”
楚王点了点头，看向甄晴，也不知是不是灯火映照，发现自家妻子比之往日眉梢眼角见着几分动人的绮韵，尤其是那双往日凌厉的凤眸，水波盈盈，雾气润生。
“珩兄弟，兰哥儿生来秉性文弱，不适前往两军阵前从军习武，我还是希望他能以举业出仕。”李纨柔声道。
李纨转而凝视那瓶药酒，手中绞着手帕，环顾着四周重又陷入死一般寂静的屋子，寂寞与腿上的疼痛齐齐袭上心底，只觉一股深深的疲惫袭来，默然片刻，终究幽幽叹了一口气。
“兰哥儿一晃也这般大了，如是他来日学有所成，于举业一道有所进益，我也算对得起他的父亲了。”李纨看向对面的少年，忽而感慨了一句，然后又去提着酒壶，想要给贾珩斟酒。
而后，在李纨相引之下，在餐桌之畔落座下来，这时，丫鬟准备着一盆清水，伺候着贾珩洗手。
贾珩点了点头，落座下来，拿起筷子。
碧月起得身来，相送着贾珩离去。
……
李纨则是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给贾珩递过一杯，旋即举起酒盅，抬眸看向那少年，道：“珩兄弟，兰哥儿学业上的事儿，不少烦劳，我敬你一杯。”
待目送着楚王离去，捏在手中的茶盅，再也忍不住，狠狠砸在地上，“咔嚓”一声，只见热水四溅，原本想要进来的女官，都是吓的噤若寒蝉，垂手侍立。
为了保护、磨砺神童，甚至还有在乡试中故意黜落，比如张白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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