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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扯了扯嘴角。
“冒昧地问一句，以大人您的天分，应该没有经历过学徒的阶段吧。”兰德叹了口气，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如果您了解我们，大概就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有风险的交易了。”
“或许吧。”潘尼没有反驳兰德的话，心里却暗想塞尔的法师学徒比这些人可是痛苦多了，更可怕的是塞尔的学徒许多还是非自愿的，如果当初他有选择的机会，他宁愿永远不接触那些东西。
“其实，大人，您不必担心那些问题，等你到了巨龙海岸协会就知道，没人会在意那些东西，所有协会法师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您有能力继承佐斯大人的遗物就足够了。”兰德深深地行了个礼，目光闪烁看着潘尼的头发：“其他一切都没有关系，哪怕您来自坠星海东北岸。”
“……你知道的太多了。”
几经犹豫，面皮抽搐的潘尼终于带着几丝怨气吐出这一句话。
如果他一开口，所有人都知道他来自绝境东域，在费伦任何地域，恐怕都不会很舒服。
当然，他也可以伪装成莱瑟曼人或是塞斯克人，甚至阿格拉隆人，不过提起绝境东域，费伦人第一个想起的国家大多数都是塞尔。
这艘装载着巫师和学徒们的旅行船自然配有佣兵与水手，随着风帆的展开，船缓缓离开了海港。
岛上的古堡还在燃烧。
“西南方向。”上了大船，
他简短地引导了一个法术，感应到在狄比诺船长身上放置的法术印记就在那个方向。
现在开始，他就是这些学徒的首领了。
这就是交易的结果。
但是并非所有学徒对这个结果都抱着满意的态度。
在学徒里面，他的天分是比较高的，就在前年掌握了二环法术，只要再进一环，就会成为协会认证的正式法师，在费伦，有足够资质的法师学徒，拥有这样的能力的时候，往往已经接近三十岁了，
他当然不知道在某个名为塞尔的地方他这种自认的天才就是一坨大便，所以自我感觉良好，
这当然是一种不太能够说得通的逻辑，因为巨龙海岸协会显然不会给他两三年让他升级为正式法师的时间，所以兰德的计划相较起来可行性更高一些，但是这种道理却不能说服这个满心偏执的家伙，所以他充满了愤怒，这股愤怒更是蔓延到了受益人——
“你真相信这个嘴上一根毛都没有的小子能够干掉两个阴魂巫师？”他在自己的船舱里，用充满讽刺的口吻询问着他的舍友达克兰巴乌斯，这个不过十四岁的小孩子也是他在法师塔唯一关系较亲近的学徒：“那简直是个笑话，达克兰，兰德是在扯谎，他在拿我们所有学徒的前途开玩笑。”
“巴斯迪，兰德应该不会这样做……”
“不会这样做？”
达克兰的表情迷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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