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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似乎早就料到，面上没有任何紧张，目光上下打量了墨离一番，又抬手试了试温度，便直接拿起医药箱打开，开了几服感冒药，“只是发烧，没什么事。舒榒駑襻”</p>
顾晓晓却对于他这样淡漠的态度，有些火了，“他咳血了，你还说他没事？你……”</p>
“如果我告诉你，他这是老毛病了呢？”齐云不紧不慢地回，视线落在顾晓晓身上，褪了往日的轻挑，“从五年前开始，他就这样，只要你们事事顺着他，就不会有什么事。”</p>
什么叫……事事顺着他？</p>
顾晓晓咬紧唇，不敢想象他的身体差到什么状况了，脑子里乱得厉害，却寻不到一丝答案，“齐云，他，是被我害成这样的吗？”</p>
就在刚才，她便惹他生气了，那么决绝的话，她竟也能说得那么顺。</p>
齐云的眉头拧了几分，视线落在昏迷的墨离身上，妥协似的叹息，“你知道五年前你怀孕的时候，他为什么躲了你一个月吗？”</p>
那一个月，他将她关在别墅里，不能踏出一步。</p>
顾晓晓摇头，心里却开始不安，她怕真相太残酷，她会承受不住。</p>
齐云深呼吸，坐在沙发上，示意她也一起坐下，思考了良久，才告诉她，“他胸前挨过两颗子弹，那时候你刚回国，他为了逃出警局，和警方发生了正面冲突，被人打中胸口，伤了肺。后来，你因为安眠药吃多了昏倒，他不顾一切赶回来，却在路上被一辆轿车和面包车前后夹击，逼进了河道，好在抢救得及时，才捡回了半条命，这样的他，身体算好吗……”</p>
“别说了，求你……”眼睛酸涩的疼，顾晓晓似再也承受不住，将自己蜷成一团。</p>
唇瓣被咬出了血，她迷蒙着双眼，胸口宛如插着一把刀，连呼吸都会疼。</p>
一直自诩很爱他，可看看她，将他害成了什么样子。</p>
齐云叹息，站起了身，“抱歉，我不该说这些，造成你们的困扰。”</p>
“不是的……”顾晓晓摇头，脸上被泪水浸湿，她慌得不知该如何说。</p>
齐云也明白，背上医药箱，他只吩咐她一些注意的事项，“他肺不好，别再让他受刺激，这些年来，他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p>
齐云离开后，房间安静到能听清彼此的呼吸，顾晓晓坐回床沿，心疼地抚上那道还残留着指印的侧脸，心里郁积着难以言喻的疼。</p>
她，一直都错怪他了吗？</p>
这一觉，睡得特别的沉，或许，他根本就不想醒来。</p>
耳边，安静得厉害，墨离没有睁开眼，对于这一成不变的孤寂与黑暗，他早就习惯了不是吗？</p>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墨离又记起她离开时的决绝，一股甜腥再次袭上喉咙。</p>
“咳咳……”伸手捂住唇，墨离猛烈地开始咳嗽起来，难受之余，却听到一道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声音。</p>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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