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霜露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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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怕他？”
贺灵川想起上一次帝流浆爆发时，群妖在三心湖畔的争斗杀戮，起因不过是一块帝流浆膏。的确就如万贤能所说，它们的生灭无人关注也无法统计，就算这里是妖国也一样。
“这人叫什么？”
焦玉舐了舐爪掌：“我去把他孙子拿来，当场吃了。”
所以这群人就像钓鱼一样钓山妖野怪，不同之处在于钓鱼佬用的饵是蚯蚓面团，而他们用的是活人？
“别吓他了，他只是个找妖怪的。”贺灵川对万贤能一笑，“继续说。你们原本只瞄落单的妖怪下手，是么？”
“上头临时加单了。”万贤能苦笑，“听说血珠供不应求，正好半年内接连两次帝流浆促成的新妖很多，上头就要求我们放量捕捉。这种新妖短时间内大批量出现，又互斗残杀，无人能统计它们的生死数量，对我们来说正是、正是丰收季！”
“啊……”万贤能耷拉着脑袋，“虽说是自己侄儿，其实也是亡命之徒，他的性格又是从小悍厉，哪个不怕？”
“您也知道，那时候我生意已经不行了，家里也是捉襟见肘，甚至要偷卖些家当才能维持这么大一家子的开销。万嵩听说以后就找上门来，要拖我跟他做一门生意！”
羚将军则是追问：“凶手……你侄儿呢？”
贺灵川拿在手里捏了捏，居然很有弹性。
“至少要十颗。上面说，为了不引起麻烦，最多也不要超过二十颗。”万贤能指了指书房桌子，贺灵川走过去，依他指示打开暗格，从里面抓出一只锦囊。
万贤能大惊：“别！”
“既如此，你就该知道自己早晚要被他拖累。”
望见它的目光，万贤能打了个寒颤。
莫说是妖怪了，人类有时候好勇斗狠，也会残杀同类。野外一年死个几十头妖怪，算什么事儿？
“那为什么去年把百多头毫猪妖整窝端了？不是不想引人注意么？”
“我们抓了不少新妖，但凝出的血珠数量不足，眼看上交的期限又快到了，我们就不得不……另外捕捉。”万贤能也知道捕捉在编妖怪的隐患和危险，但那时管不了太多。“万嵩很有把握，他认为我们绝不会曝露。”
“帝流浆爆发过后出现的新妖怪，往往懵懂嗜血，用活人当饵比较好用。”万贤能小心道，“这是我听侄儿说的，我没有亲见。”
“看来，你的侄儿不信任你。”
万大户又送上一个情报：“原本负责捕猎的头人，去年死在毫猪窝了，后面话事人就换成了我侄子。”
“一年要上交多少血珠？”贺灵川问他，“你手里有么？给我看看。”
药物化津顺喉而下，万大户吐都吐不出来。“这药能让你接下来两个时辰保持清醒，无论怎么受刑都不会晕过去。”贺灵川淡淡道，“东窗事发，伱的下场怎么都是个死。区别就在于，你想不想让几岁大的孙子孙女陪葬？”
他又咽了下口水：“特使大人，您要是能保我孙儿们平安，我就豁出一身剐，把事情都说与你们听！”
“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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